<第贰拾肆章>斗
“只要一方倒地超过10秒钟就算输,开始!”
一名俄军士兵站在一旁充当裁判和发令员,用带口音的俄式英语发令道。
比赛规则十分简单粗暴,和世界上各类格斗比赛如拳击,摔角,或综合格斗类似,採用了倒地读秒的规则。本质上这个规则是为了保障参赛者的人身安全,但拜曼这样冷血的男人在格斗时从来不会顾及对手的性命,仅仅是在高手过招时往往难以分出明确胜负,必须要以一个相对标準来判定。拜曼儘管冷酷,同时也极其理智,一开始就明白自己没那个本事在短时间内真的把眼前这名实力强悍的忍者完全打倒。
宣告格斗开始后将近一分钟,两人都还是对峙状态,没有一方主动上前袭击。
格斗和战斗有所不同,除了不能使用武器外,还必须依靠完全的体术制服对方,是在规则约束下进行的竞赛活动。无论战场上是持枪对敌的军人还是善用暗器的忍者,在格斗场上都要在规则限制之下堂堂正正的徒手搏击。
拜曼屏息凝神,双眼直勾勾盯住面前一身漆黑的忍者,他知道这种对手往往在开战之前就以气势赢人,而自己也同样报以同样的威压。两人同样尖锐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如果这目光是有形有质的话必定会擦出火光来。
儘管拜曼脸上不像龙隼戴着面罩,但一张满是横肉的扑克脸也一样不露丝毫感情,只有那有神而锐利的小眼睛证明了他不是一座雕像。
“……”
噗——
面前的忍者人影一晃,消失了。
嗖——
拜曼立刻举臂防住上段,果然得到一声意料中的闷响和剧痛,忍者从半空一记斜踢狠狠砸在拜曼的手臂上,翻身又是好几脚直奔面门而来。拜曼严防死守,护住头部的手臂被踢得嘎嘎作响,难以想象是拥有如何坚硬的骨头才能挡下力道如此强劲的踢技。
拜曼高大的身躯后退了好几步,但身形依然稳稳当当,有如一座堡垒。
“哼。”
从手臂间隙传来贝曼一声冷哼,突然朝着突进的龙隼直奔过来,一反被动防守与其拳脚相交。
……
距离御婆袭击事件已经过去一段时间,疾风暂住在隼之里养伤,而忍之里那边暂交给妹妹霞料理,因为自己的父亲,雾幻天神流前代当家紫电年事已高,经历过这几年的变故后不好再让他出山。
此时疾风正在隼之里一处宅邸院内闲逛,他本想偷偷去道场做做训练,但很不巧刚出走廊就迎面就遇上了一个人。
“呀,疾风先生!你的伤还没痊愈,怎幺可以随意走动!”
“唔……是阿密小姐……”
面前的妇女端着一盘药草,扎着头巾,和服袖子干练的捲起,一看便知是能吃苦耐劳,很会照料人的典型大和女子。
“说了多少次了,红叶小姐说过要你尽量不要……”
“呃,我毕竟是个忍者,哪有躺着一动不动一个星期的忍者啊,再不走动走动关节都要生鏽了。”
疾风无奈道,而阿密似乎也不再坚持,大概是默认了适量运动有助于恢复的说法。
“那你先把草药用了吧,是村正大人送来的灵命夏草,很管用的。我们村里的男人有个跌打肿伤都是这幺治好的。”
“啊,又劳村正大爷费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疾风推脱不掉,只好惶恐收下。
“阿密小姐也很辛苦啊,要照顾那幺多小孩子……”
“啊,没什幺的。他们都是孤儿,我的丈夫也走得早,对我来说他们就像我的亲生孩子一样。”
“是吗…”
疾风对隼之里的孩子们都颇有印象,来到忍者之乡的往往有许多被遗弃的孩子,从保密角度说这些无亲无眷的孩子相当适合担任这样的特务工作,命运就是如此残酷。但至少隼之里的这些孩子们并没有从小就显露出冷酷无情的模样,让在家族纷争中长大的疾风很是欣慰。
“我要去帮源次郎大人收拾训练用的器械了,且失陪了。疾风大人请好好静养,就不要剧烈运动了。”
“好的,请慢走…”
送走了阿密后,疾风回到屋中,坐在榻榻米上解开和服衣带开始为自己上药。
和龙隼受的伤不同,疾风的身体主要是被妖术所影响而变异,在红叶几次施展法术为自己驱邪之后,御婆的妖术已经完全散去,疾风的身体基本恢复了正常。而剩下的一些皮肉伤用点草药就可以痊愈了。
“……”
疾风看着自己已经基本恢复的身体,但那天惨遭羞辱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自己经过锻炼的身体经不住慾望的诱惑,实在是枉为忍者。
那种身心皆被践踏的感觉,令疾风想起了自己被那个神秘组织抓走后,参加了那个底下暗流涌动的格斗大赛所经历的一连串事件,那对于疾风来说是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刻骨铭心的记忆。
d斗大会——
由一家神秘的大型重工业武器製造商主办的世界级格斗大会,各个世界的各个领域的人,怀着这种不同的目的捲入这场浑水中,没人知道这盛事之下隐藏的阴谋,和多方恩怨的纠葛。
就是在这场大会上,疾风遇到了一个令他记忆深刻的男人。
那个俄罗斯男人残忍得近乎疯狂,在海选赛时不幸遇上过他的人无不是伤筋断骨,甚至半身不遂的命运。
只要被他恶魔般的擒拿技抓住,就连忍者都难以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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