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
方识礼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乖乖闭上嘴巴,然后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真的喜欢郝甜的厨艺,消灭光所有菜肴。
郝甜有些担忧:“你真的不撑吗?”吃饱是一件好事,吃的过分饱却不是一件好事。
方识礼放下筷子,满足地瘫在座椅上,轻拍肚子:“好久没吃的这么畅快了。”
郝甜无奈笑,起身收拾碗筷,方识礼看着他,说:“这么晚了,我又吃的这么饱,不适合坐公交车回去,会难受的,我那出租房离你这又远,总不能让我走回去吧?”
郝甜收拾的动作一顿,咬咬唇角,听从自己内心的选择:“今晚在我这暂住一晚。”
心思全部得逞,方识礼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起身抢过郝甜手上的盘子,端去厨房清洗,嘴上哼起不成调的曲子,隐隐约约像是《卖报歌》。
郝甜想要一起洗,被方识礼推出厨房范围外。
方识礼严肃申明:“晚餐前,这里是我们俩共同的领地;晚餐后,这里只属于方识礼一人,郝甜无权进入。”
“这是什么规定啊。”郝甜觉得好笑。
双手碰过残羹剩汤,方识礼只好用额头轻轻碰郝甜的额头:“以后,你负责煮饭烧菜,我负责洗菜刷碗。”
郝甜面上的笑容变得凝重,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安静中门铃响起,惊飞所有话语。
两人一齐看向门口,猜测会是谁。
郝甜暂时放下方识礼这边的事,擦过手后去开门,不意外地看到站在门外的白鸽。
白鸽没打算进来坐,将手上的档案袋递给郝甜:“你拜托我的事,都在这里了。”
郝甜有些讶异:“这么快?!”
白鸽颔首:“我不喜欢拖延,既然是你想要的,我当然尽快整理好给你送过来。芯蕊在家等着我,我走了。”
郝甜拿着档案袋,来不及出去送白鸽一程,人已经走远。
接下来,方识礼就看到郝甜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跑进卧室,怀里揣着什么东西看不清,心里虽然很困惑,方识礼歪着脑袋,暂时不去想这件事,专注于刷洗碗筷。
郝甜关着房门捣鼓那些东西,方识礼本想敲门进去,临敲门前改了主意,围裙一脱、上衣一扔,径直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出淋水声。
正专心看着档案袋里的资料,郝甜隐约听到方识礼在喊他,抬头,侧耳仔细听,又没听到,于是低头继续看资料。
敲门声响起,是方识礼,郝甜赶紧将文件倒过来压在床上,去开门。
门外,方识礼头发湿漉漉,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勉强遮住重要部位,可怜兮兮:“我忘记拿睡衣,怎么喊你都没理我,只能这么过来。”
郝甜的双眼无处安放,听到方识礼这么说,立刻转身朝向衣柜位置:“我,我去给你拿。”
趁着郝甜找睡衣的这会儿时间,方识礼小步一迈跨进卧室,一眼就瞧见床上倒扣的文件,好奇心使他悄悄挪步到床边,快速翻开一张瞄一眼——如果是什么合同文件或者其他重要东西,他自然不会继续看。
郝甜还在找衣服,方识礼抬头看他一眼,低头,挪动身体换个方向仔细瞧清楚,眉间的“川”字疙瘩越来越大。
郝甜终于找到那套被他洗干净藏好的睡衣,转身却看到方识礼在看那些资料,慌忙扑上去将它们随意收拾成一堆塞进被窝下面。
将衣服塞进方识礼怀里,郝甜一脸慌张神色:“快去穿上。”
方识礼心里有气,注意力全在郝甜身上哪管这衣服,语气严肃地质问:“你看这些人的档案做什么?”
郝甜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只是低垂着脑袋不敢面对方识礼,本就不怎么说话,现在彻底噤声成哑巴。
其实不用郝甜明说,方识礼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今晚持续到刚才的狂喜瞬间跌入谷底:“你宁愿在这里面随便找一个人,也不愿意接受我?我是洪水猛兽吗,让你这么避之唯恐不及?!”
此刻的郝甜就是个缩头乌龟,闷在他的龟壳里不敢吭声,生怕会更加激怒方识礼。
他的闭口不谈,只让方识礼觉得自己一直都在遭受欺骗,是啊,郝甜没有明确拒绝,但也没有坦言接受,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放弃,简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小孩子?凭什么,相差点年龄,就把自己真的当成三岁小孩,哄一哄,就会跑开。
方识礼越想越气,将人扑倒在床,用自己的身体压制对方让郝甜动弹不得,更不能逃脱。
郝甜这下才真正慌了,仰面朝天的状态使他不得不面对方识礼:“……你听我解释。”
“好,你告诉我,为什么恰好都是些三十岁左右的单身男人资料,上面全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史、性格分析等等,你该不会想说,你只是帮人当红娘,并不是想自己在里面挑选个满意的男人吧?”方识礼紧紧盯着郝甜眼睛,不让对方逃避。
郝甜错开视线,嘴巴一动一动,就是没能憋出一句解释。
方识礼再也忍不了,低头堵住那张总是不肯给自己答复的嘴,郝甜的瞳眸微微睁大,不知所措。
只是流于表面浅薄的一吻,方识礼舔舔嘴唇,显然是不满足,强压下冲动,用冷静的声音说:“我给你个机会拒绝我,但我要亲耳听你说你讨厌我,厌恶我,心里对我没有一点点好感,而不是用行为反抗我,我要你说出来。只要你说,你讨厌我,我现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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