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尔舔了舔嘴唇,双眼燃著怒火和渴求,近在眼前的鼻孔张大,而爱德在答案传进他的耳里时不由自主的颤抖著。
‘他需要些调丄教,就和你一样。’
咬紧牙关,爱德用尽全力去扳那个铁条,清楚知道他已经快没时间了。他可以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正从侧面的伤口泊泊流出,柯尔两腿之间的肿块抵著他,淫秽而令人恶心。炽热的嘴唇吸允著他的锁骨,毫不留情的啃咬著的同时掐住爱德的脖子;黑色的幻影点缀著爱德的视野,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
他没办法呼吸,没办法思考。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尽力无视手腕上的擦伤瘀血和叫嚣著抗议的肌肉,把手指弯折到不自然的角度,努力让弯曲铁条两端的手指碰在一起。
明天继续(应该)
手指总算碰在一起,脑海里刻著的鍊成阵活了过来,在一道蓝色的强光之中将铁条和枷锁变成散落一地的、亮晶晶的铁屑。就好像爱德积蓄已久的怨恨都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给他足够的力量对著柯尔的额头狠狠的挥出一拳。拳击的后座力强到足以震动机械铠里的铁片,而他露出牙齿,无情但满意的看见柯尔整个人歪过一边,惊诧的摇晃著倒在摆满工具的矮桌上。
爱德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不停的合掌鍊成,让他的脚重获自由,然后弄断连结著他脖子上那条恶毒项圈的铁鍊。倒勾深深的埋在他的皮肤里,在他用钢手扯开项圈的时候伤口剧烈的刺痛著。鲜血滴落到洁白的被褥上,但正专注於逃跑的爱德完全没发现。
柯尔的咆哮带著痛苦与愤怒,把扎进身体里的钉子和利刃全都拔出来。ㄧ块瘀血已经开始从他的额头扩散,但却没有减慢他扑向爱德的速度,将他压回床上并试图抓住他的脚踝。
往柯尔脸上踢的一脚给了爱德他需要的时间,从布满铁鍊镣铐的床上爬了下来,然后他蹒跚的站起身来,扶著墙稳住自己。酒醉似的晕眩感让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疼痛从脚底的烧伤传到全身,而他斜倚在墙壁上,抱著头试图让集中精神。
愉悦的大笑声传进他的耳里,而他恨恨的瞪著柯尔,看著男人站直身体并拉平衣服上的绉褶。他对爱德的脱逃竟好像毫不关心一样,在爱德一跛一拐的走到炉火边,手撑在壁炉上并让房间在周围跳起圆舞曲的同时也只是站在原地冷笑著。
‘你认为我没有准备吗?’将军安静的问,弯下腰从满地闪亮中捡起某样东西。针头在昏暗的房间里反射著一道长长的光芒,而柯尔专业的轻敲著装满液体的针筒,同时转过头来看著爱德悲惨的蜷伏在地上喘息著。’我在你醒来之前对你下了药。当然,份量不多。我希望你能试著反击。头晕,、虚弱和肢体不协调—你多半以为那些全都是氯仿的副作用。’
他耸耸肩,失望的表情在他死板的脸上刻画出皱纹,同时踏大步绕过床向爱德逼近。爱德想要后退,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在过度的疼痛和恐惧里失控。唯一一个让他勉强站著的东西大概就是抓著壁炉边缘的手。况且,柯尔正在把他逼进角落,而他就像快要落入网中的、惊吓的小动物一样,被本能驱使著,根本没办法停下来思考。
‘看来游戏已经结束了,’柯尔说,深色的眼睛诉说著”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讯息,手持著针筒一吋一吋的接近。’只要一点点这个,我就能得到我真正想要的。你或许会挣扎—相信我,我非常想看你尝试去做—但你不可能成功的。你大概连再次发动鍊金术的力量都没有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将军说的是事实。肾上腺素和不顾一切的想法是爱德仅有的能量来源,他用来重获自由的力量就像天空中的烟火一样,,只能绽放那麼一瞬间。在中央司令部和城墙那裏用的鍊金术已经让他什麼也不剩了。现在他的身体明显的因为虚弱而颤抖著,在肩膀剧烈抖动的同时机械铠也不住喀搭作响。他只需要逃出这里,但十几步外的门口对现在的他来说跟好几公里没两样。
无助的看著霹啪作响的炉火,爱德绷紧全身,一个计画在他的脑海中渐渐成形。虚弱让他不能打倒柯尔也不能跑得比他快,但或许还有其他办法存在。他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他绝对不能搞砸。他必须让柯尔走到手臂能够到的距离里,不然那混蛋就会来得及跳开而爱德也会失去他唯一的优势:惊讶。
他缩著身体,装出害怕的样子向壁炉贴近。心脏杂乱的跳动在耳边回响著,他像野兽一样露出牙齿低吼著,背靠在壁炉上,弯曲著膝盖,在柯尔缓步接近的时候从眼里露出凶光。胜利的欢愉闪过男人的眼里,双唇微微张开,猥亵的沉重呼吸声在他们附近的空气中回荡著,但爱德强迫自己定在原地。
2010-6-2702:3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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