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怕他在外面出事。”
靳阳母亲说最近老杨经常回家拿钱,然后就消失好几天,如果单单是喜欢赌博也就罢了,千万别在外面干坏事或者被人下了套弄得翻不了身。
靳阳说你别管了,安生睡你的觉,我出去找找。然后推着母亲回房间,帮她盖好被子,又倒了杯开水放在床头,这才出去。
望着靳阳在房间进进出出,这般懂事,靳阳母亲乐呵呵地对着靳阳摆摆手,让他赶紧去忙自己的。
出了门,靳阳拿出手机给老杨打电话,拨了好几遍,最后电话通了。
靳阳心里压着些火,调高嗓门说:“你在哪?我妈不舒服你不在家照顾着怎么老往外跑?”
“我是老子还是你是老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那边什么声音,你是不是在打麻将?”
“别烦,一小孩子别没事找事,我待会就回去了。”
老杨掐了电话,再拨过去就是关机。靳阳拦了辆车,直奔一家招待所。
身上还有点积蓄,所以并不急着找工作。门齐宇心情不太好,我主动敬献谄媚,拉着他在西安闲逛。门齐宇从他的公司把车借了出来,自己开车到了省了不少麻烦。
我问:“你找的什么单位,肯把一辆奔驰商务随便借给你。回头我也去应聘试试。”
门齐宇望着我,很淡定地说:
“等你知道马爹利的出厂年份酿造工艺出口流程旗下品牌庄园供应还有蒸馏纯度等等等等以后,”
然后换了一口气,
“再来我们公司面试吧…”
见我立马闭了嘴,开心地比了个“v”字。
“很少见你认输啊,怎么受到打击了吗?”
我说:“你嘲笑我?”
他收敛了笑声,很严肃地伸出右手食指在我面前晃了晃,
“不是嘲笑,是耻笑!”
接着我气沉丹田吼了一句:“老娘要找工作!”
悲的疯的黑夜,穿透心底的冰凉,留下快乐的没心没肺的欢畅,一段寂寞的旅程,在彼此扶持的手心里找到温暖的灵魂的光。
四年前,涉世未深的我掂着轻薄的梦想在这片恍惚迷乱的土地埋下了带着希望的种子,历炼之后,我却忘了开始的路,也终究造不出最后的局。
可是我依然很庆幸,在生命的摊涂,遇到了点亮黑暗的光华。
门齐宇,靳阳,在我为自己的青葱岁月划上句号时,在恣肆的泪水的后面,还有那样纯净美好的笑容,刻成脑海中隽永的石画。
晚上,我跟门齐宇静静地站在天桥上,各自想着心事,我望着天际的那抹墨绿扩散开来,仿佛看见那里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穿透月光而来,天空中缓缓浮现那个胡子拉渣带着浅浅酒窝的笑容。
我默默的在心里说:“靳阳,加油。”
睡梦中的靳阳突然咧开嘴,温顺的浓眉舒展开来。
这一夜,又是什么美梦。
☆、第五十一章
生活本是不断滚动的轴承,前一秒带来嵌骨入髓的咬合,下一秒就变成不识初衷的分离。原本相爱的两个人,手牵着牵着,就松了,话说着说着,就腻了,路走着走着,却还是散了。那些至死不渝的承诺就成了回忆里偏执的笑话。
感情可以经受坎坷,却磨不过平凡,可以吵架道歉分分合合,却很难相敬如宾客客气气走到尽头。也有很多人不甘心去研究感情,可是这种无质无形如虚妄一般存在的东西又怎能窥视其全貌。
就像流星再凄美,又有谁可以握起拳头抓住分毫。
因为有着不短的工作经验,找工作到没有费多大劲,以前担任编辑的晨报在全国公开发行,所谓“人证物证”俱全,应聘的时候我直接拿着几份报纸不经意地扇风,一起面试的几位同行都说我太嘚瑟,有么?
两天后,西安日报社的上班通知经专人转交到我手中。我给老周打了个电话,因为之前老周帮我办了停薪留职,没过多久报社换了领导,我的位置就被领导亲戚顶了。
老周很气愤,直接帮我办了辞职。我跟老周说,你别担心我,我可能折腾了,现在西安最大报社的大门已经向我敞开。老周却很伤感,说:“咱们还是没有缘分再续,以后多回北京看看我们。”
我在电话这头使劲扇着眼眶,眼泪吧嗒吧嗒跟下雨似的砸在办公桌上,我说:“老周,要不是你,我早就暴毙北京街头,你就跟我父亲似的包容我关心我,我怎么能把你们给忘了。”
老周听后不再说话,先挂了电话,我捂着话筒结结实实哭了一场。
门胖子嚷嚷着要好好撮一顿,到西安这么长时间还没正式为我接风洗尘。
看门胖子乐得为我忙前跑后,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他知道我不喜欢太吵闹,聚会那天就叫了报社分管我所在部门的杜副社长,杜副带了两个人,门胖子叫了个要好的女同事,按他的话说,调配下阴阳之气。
那女生模样挺周正,气质内敛不张扬,打扮也很正统舒服,不是那种脸上一抹能刮一指甲粉,该露的地方露着不该露的地方也露着的模样。
跟门胖子杵在一块,乍一看,还真有郎才女貌的感觉。我推推他胳膊说:“行啊,哪找的这么标致的,小秘么?”
门胖子给了我一个大暴栗子。
门胖子女人缘特别好,他是那种憨厚型的物种,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一对蚕眉温顺地贴在眉眶,眼睛习惯性地半眯,想问题的时候不自觉地喜欢鼓起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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