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下不为例。”克丽丝说,“只给我血样就准备让我给你开处方药?还是说你只是准备检查一下hiv病毒,然后找了一堆的借口?怎么了,新的对象?”
“哇哦,有人说过你很聪明吗?”
迈克尔和克丽丝站在面对疗养院那边的窗户前聊天,如果他们要叙旧,大约能说上三天三夜。他们喝了杯咖啡,然后迈克尔拿到了报告。
“白细胞数量高,在发炎,其他没什么,几项传染病都是y-in性,没有常见的血液性疾病。”
“他有点发烧。”迈克尔说,“他说头痛。”
克丽丝给他开了药:“我需要见到患者,麦克,你这么做不合规定。”
“打一针会好得快一点吗?”迈克尔问。如果能更快地治好欧文的发烧,又能让他害怕,实在是一举两得。针头,他想,针头是个骇人的好东西。
最终他搞到了需要注s,he的药物。
迈克尔开车回家,带着药重新回到地下室。欧文依旧躺在浴缸里,他的意识模模糊糊的。
真是个小可怜,迈克尔想,他走过去,吻了吻欧文的额头,他卷起欧文的袖子,把一次性针头和针管拿了出来。
欧文醒了,他用疲惫的眼睛看着迈克尔,看着迈克尔手中的针头。
“别这样,”他求饶,“别杀我……”
迈克尔吻他的头发,没有回答他。可怜的欧文像绝望的动物那样低泣着,他的身体滚烫。
迈克尔用针管吸出小瓶子里的药物,推掉了空气,把针管扎入欧文的胳膊,他缓慢地将药物全部推进了欧文的身体。他非常非常享受这个过程,他感觉欧文的身体完全属于他了。
这之后,他把医疗垃圾装好,喂欧文吃了几片药。他准备回到楼上去,再弄点冰块下来给他。此刻,欧文却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快死了对吗……”他问。
迈克尔转过来,重新坐到浴缸的边缘,他看着欧文,欧文也看着他。这个可怜的男人疲惫、不堪一击、恐惧得像狼群里的鹿。
迈克尔轻轻抚摸欧文滚烫的脸。
“你给我注s,he的是什么……”欧文问。
“把你变成木乃伊的干燥剂。”迈克尔说。欧文才不会相信迈克尔给他注s,he的只是消炎药,他也不知道迈克尔了解他的过敏史。所以迈克尔得回答这个,这样欧文才会安心。
欧文笑了,然后开始流泪,他的手攥紧迈克尔的衣服:“别离开我……”
“我不会走,我向你发誓。”
瑞安穿过走廊,走到克丽丝的身边。
“今天迈克尔来过?”他问克丽丝。
“是。”克丽丝说,她捧着一杯新的咖啡。瑞安是他的未婚夫,和她一样,一位外科医生。
瑞安在她身边站着:“我一直都想问,你和迈克尔是从小认识的吗?”
“我十岁左右知道有他这么个人,没见过面。我妈妈离开那个男人很早,那个男人最开始也不知道有我这么个女儿。后来,对麦克的一切我都是道听途说。直到大学二年级,麦克和我进了一个学校。我去找他,对他说他曾经的继父就是我父亲。”克丽丝顿了顿,“我总觉得我亏欠麦克,他承受的一切都是我是应该承受的。”
“不是你的错,”瑞安说,“他的母亲选择了嫁给那个男人,你的母亲选择了离开。你觉得迈克尔受到过……”他停顿了,没有再说下去。
“我们谁也没有问过,至少我没问过。麦克的童年是所有人都避之不谈的一件事,那个男人对他做了什么,教了他什么,是不是伤害了他,没人知道。”克丽丝长出了一口气,“我抱着好的幻想,希望他没有对麦克做什么,可能吧……怎么说,麦克现在很好,我认为那些事没有真的发生。如果你更了解麦克,你就会知道他虽然有时候怪怪的,却是个乐观、善良的人。我大学的室友有一次把猫寄养在他那儿,我们去墨西哥玩的那次。那只猫出了名的难搞,我们去接它的时候,发现它像围脖一样趴在麦克的脖子上,它可从不喜欢和人亲近。你会了解麦克的,以后吧。他非常奇怪,非常聪明,比我见过的每个人都聪明。对了,你知道他当过厨子吗?”
“我只知道他毕业了之后没有当外科医生。”
“他去餐厅打工,然后当了厨子,最后他混成了一个著名餐厅的主厨。接着他莫名其妙地辞职了,去了游乐园工作。他做过很多种职业,每一种都干得很好。你搞不懂他到底喜欢干什么,他什么都在尝试,什么都做得很好。他太聪明了,学习能力非常强,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要聪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把他当做我的兄弟,虽然我们一点儿血缘关系也没有。我必须说,他一点儿也不危险,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我认为那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
“我只知道他对我说,我如果我骗了你,他就用铁勾子穿过我的胸肌,把我挂在门口。”
克丽丝大笑起来:“这确实是他会说的话。所以小心点吧,瑞安。我看过麦克徒手把他都一个同学扔出去。”
“我可得小心点,”瑞安露出了一个苦笑,“听你说他还扮演过小丑?”
“小丑、圣诞老人、迪斯尼花车上的卡通人物、稻草人……他好像都干过。他扮演的圣诞老人还拿过奖。让我想想……那是四年前?他在圣诞老人大奖赛里拿了个金奖,从45位圣诞老人中脱颖而出。”克丽丝笑着摇摇头,“他给我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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