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多谢仙长提点。”
游方士摆着手,笑得一脸仙风道骨悲悯慈悲,“无妨的,能帮到圣上就好。”
祁信回到书房内室,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
采娘正在给盆景修枝剪叶,小剪子咔嚓咔嚓有节奏的响起来,就见邹念安急匆匆的走进来,“娘,宫里出大事了,皇上把小公子杀了!”
采娘眼睛猛地睁大,不敢置信的抽了抽嘴角,跟他确认,“你说什么?小公子?”
邹念安肯定的点头,喉咙有些发干,“皇后娘娘要疯了,说都是游方士妖言惑众,要杀了他,皇上已经把皇后娘娘关起来了,说让她闭门思过……”
采娘放下小剪子皱着眉头,走到他面前,“太子怎么说?”
邹念安看着她灼灼得目光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仔细说了太子的意思,“太子殿下说妖道必须死!皇后娘娘依旧是皇后娘娘!”
采娘直直的看着他,“那太子让你来问什么呢?”
邹念安只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他娘看得透透的,“太子让我问问您有什么法子能让皇上认可他说的,不再信那个游方士。”
采娘看了他一眼慢悠悠转过身去,继续修剪花枝,“陛下喜新厌旧,若是有一个更好看的新的人他会欢喜的。”
邹念安几乎脱口而出,“女人!”
采娘看了他一眼,“毛毛躁躁!去吧!”
等到人走远了,采娘手下的剪刀依旧咔嚓咔嚓,把原本姹紫嫣红的盆景剪成了一枝独秀才放下剪子,漫步去了书房。
书房里那位干练的女子已经在等着了,采娘把门关上眯着眼睛点亮了蜡烛,“你吩咐他了?”
那女子叫屈,“我都没同他说过两句话,只是把话本给了他,谁知道这人如此睚眦必报胆大心狠!”
采娘啪得一声拍了桌子,“这样的人你也敢往宫里送,今日是小公子冲撞了他,那万一要是太子得罪了他呢!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周全!”
那姑娘瘪了嘴,“当时看他有股子狠劲,这事本来寻常人也做不来,我便寻思着胆子大些也好,毕竟骗皇帝也不是寻常人能做的,您当日吩咐我找一个人拿册子给他,是想让皇帝也去西边求仙缘的,谁能想到这人生生换了方向,拿着求仙问道的话本给皇上看起生不了儿子的事了!”
采娘听出她语气里面的讶然,语气柔和了些,“往后做事三思后行,你去吧!”
“是!”
采娘的手指敲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充满节奏,这时大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夫人,侯爷晕厥了。”
采娘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快一时有些眼前发黑,但是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两步才恢复了正常。
采娘到主屋的时候邹午的情况实在骇人,整个人都是滚烫滚烫的,原本捂白了一些的皮肤此刻烧得通红,采娘转过身去眼神锋利得看着下人,“你们就是这么伺候老爷的!”
下人都没对上采娘的目光光听着声音就腿软的跪了下来,“夫人,小的们真的好好当值的。”
“是啊,今日老爷同昨日一样中午醒过来后去园子里溜了溜,回来没有半个时辰就高烧不退了!”
采娘声音发紧,“那你们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刚开始发烧不叫我,偏偏等到人都昏厥了才来喊我!”
“奴才,老爷不让奴才们去报您,说是一会儿就好了,谁能想到就昏厥了!”
采娘看见家里养的郎中来了没空跟这些人置气,让着郎中进去,给邹午把脉。
老郎中头发花白,微微眯着眼睛,手指在邹午脉上放了很久,仔细诊着脉,采娘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影响了郎中诊脉。
郎中的眉头越皱越紧,采娘的心也越收越紧,只听见郎中的声音飘飘忽忽而来,“侯爷这是染了风寒,寻常人染了风寒好治,但是侯爷本就气血空虚,旧病缠身,怕是比寻常人要难熬些。”
采娘急忙上前问,“那郎中快些开药,尽力医治才好呀!”
“我自然会尽力医治,但是头三天若是不退烧,这人就算是好了,也恐怕会烧坏了脑子。”
郎中因为是家里养的,说话很是直接,采娘一向信他,便急忙问,“我用寻常的法子给他降温可以吗。”
郎中点头,“不拘是什么法子只要是管用都无妨的。”
采娘抖着手叫人去拿帕子去拿酒去按照药方抓药熬药。
邹家三个孩子也听说了消息,邹巧巧跟邹庭之过来的最快,邹念安因为不在府里耽搁了一些时候,但也很快就回来了。
兄妹三人站在主屋门外,主屋的门紧闭着,下人都被采娘轰了出来,听说是他们娘在给爹用酒擦身子好退烧。
兄妹三人知道这时候不能添乱,但是他们心里着急,虽然邹午平日里不管事,但是他们爹在他们心里一直都是顶天立地撑着镇安侯府的脊梁。
如今他们爹生死都在阎王爷手里了,兄妹三个心里第一回虚了,就连一向咋呼的邹巧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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