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不定要用呢。谢潮声阻止道。
谁要用,难道老师想去吗?梁屿眼底没了笑意。
办公室其他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谢潮声没再接话,而是搁下手里的红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之前他对梁屿说,时间差不多就回去午休吧,免得下午上课没j-i,ng神。
梁屿听懂了他的话,五分钟后,他抱着课本习题集离开办公室,没回课室,径直去了教师宿舍。
谢潮声躺在床上看书,梁屿进来后夺走他手里的书,扔到一边,气鼓鼓地往床上一坐。
谢潮声叹气道,又怎么了。
梁屿扑上去掐谢潮声的脖子,嘴里重复着不准去不准去。
谢潮声失笑,问梁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梁屿松了手,红了眼也红了脸,开始骂谢潮声混蛋王八蛋。
谢潮声搂着梁屿的腰,把他拉下来接吻,堵住那没完没了的嘴巴。梁屿趴在他身上,将气愤与委屈投入到亲吻中。唇分后他对谢潮声说,老师你别去,留在这里,我会很乖的。
我已经跟家里人谈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他们不会反对的。
谢潮声推了推梁屿,示意他起来,而他自己也坐直了身体,看着梁屿正色道:“你怎么跟你家里人说的?”
梁屿也学着谢潮声的坐姿,面对面盘腿坐着,回答道:“我说我不想住家里,我要跟老师一起住,老师对我很好。叔叔不会拒绝我,其他人更没理由拒绝我。”
“其他人,指的是你的父母?”谢潮声问。
梁屿点点头。
谢潮声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改天我找个时间去家访,你陪我一起去。”
梁屿刚想拒绝,谢潮声挑眉道:“我总得拜访一下你的父母,不然说不过去,你说对吗?”
听明白谢潮声话里的意思,梁屿咬了咬嘴唇,看向谢潮声的那一眼带着一丝赧然。谢潮声突然倾身吻他,比起深情的凝望,梁屿偶尔投来的或害羞或嗔怒的眼神,更叫他心痒难耐。
谢潮声以家访为由,带着梁屿光明正大翘了晚自习。路上梁屿打电话回去,得知只有叔叔在,他的父母临时外出了。这消息让谢潮声皱起眉头,梁屿却松了口气,他对谢潮声说,他们不在最好不过了,省得心烦。
谢潮声沉默片刻,然后问他,比起父母,为什么更喜欢你的叔叔?
这回轮到梁屿不出声了。谢潮声不逼问他,反而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小时候我妈不疼我,我跟她也不亲。稍微懂事一点,才知道当年她生下我就患上了产后抑郁,但这也不能让我对她改观,直到现在我跟她还是不怎么联系。”
梁屿静静地看着谢潮声,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色下闪着动人的光。谢潮声冲他笑了笑,他没有说下去的是,那也是他不想要孩子的原因。他出生在没有爱的环境,与家人的情感联系十分匮乏,他没能从父母身上学到爱的本领,也不知道怎么传递给下一代。
许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梁屿握住谢潮声的手,深呼吸一口气,道,老师我开始说了,但是你不能问我我不想回答的。
谢潮声“嗯”了一声。
“他们感情一直不好,吵架都是家常便饭了。六年级那一年,生意出了问题,没有钱周转,吵得特别厉害,吃着饭都能吵起来。后来有一天,突然不吵了,听说生意有了起色,我爸因为忙开始不着家。”
“当时家里有个保姆,保姆应该很恨他们,钱拿的少,加上我很难伺候。保姆告诉我,我爸用来救急的钱是我妈睡出来,她说她不止一次听到卧室里有声音,有一次她看见我爸回来,听到声音又出去了。”
“我不信她说的话,但是有天中午回家取东西,我也听到了保姆说的那种声音……”
夜色浓重,看不清脚下的路。梁屿牵着谢潮声的手,低下头,没有再看前方的路。
他想起那次他把自己关在卧室,直到深夜,房间没有开灯,谁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最后是经常来家里做客的叔叔发现了他,拉着他的手走出来。
第三十九章 对峙
梁屿用钥匙开了门,招呼谢潮声进来,然后弯下腰在鞋柜里给他找拖鞋。一个略显浑厚的嗓音自客厅传来:“是小屿回来了?”
梁屿喊了声“叔叔”,从鞋柜费劲地扒拉出一双男士拖鞋,放到谢潮声脚边。谢潮声俯身脱鞋,手指刚触碰到鞋面,梁屿抢先一步替他解开鞋带,右手握住他的小腿,意图很明显,他要帮他换鞋。
谢潮声轻咳一声,梁屿完全蹲下来,抬起头冲他笑了笑。谢潮声低声道:“我自己来。”梁屿鼓起腮帮子,嘟囔道:“老师快点,抬起脚。”
谢潮声单手撑着鞋柜,提起脚,视线向下,看着梁屿殷切地伺候他换鞋。圆圆的脑袋、柔顺的头发,以及青葱般的手指,都让他胸口涌起复杂难言的情绪。眼角余光扫到有人就站在不远处,似乎正在打量他们,谢潮声视若无睹,大手覆在梁屿头顶上揉了揉。
这是他第二次造访这个地方,两次的心境截然不同。上次单纯来家访的他断然不会想到,日后他跟这个学生会有那么深的牵扯,两人的关系会进展到他想象不到的亲密。
谢潮声心安理得地享受梁屿的服务,他不是不知道后面有人看着他们,而且还是梁屿的长辈。但心里那一点儿膨胀的虚荣根本无法隐藏,他像个犯案后故地重游的盗贼,巴不得留下点蛛丝马迹惹人怀疑,好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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