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什么?难道你去坏事还是为了我不成?真好笑!”司徒贤怒道,“姓萧的,你搞搞清楚,我!本少爷!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懂不懂!什么态度!”
萧羽猛地站起来,冷笑道:“那我不承你的情总可以了吧?”
他比司徒贤高壮,一站起来就气势汹汹的,压得司徒贤下意识退了几步,等反应过来自己在萧羽面前露了怯,脸一下子涨红了,也口不择言地吼道:“那好!你要滚就滚好了!不送!”
萧羽一把攘开他,开门就要走。
然而下一刻门又“砰”地一下紧紧压回去,司徒贤绕到他面前,用背牢牢抵着门,气呼呼地瞪了他半晌,嘴唇动了半天,粗声粗气地说道:“算、算本少爷错了……你还是留下来吧,出去也是死,我可没有齐暮川那么大的能耐救你。”
夜风呼呼的吹,屋内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
两人的目光对视半晌,又都尴尬别开。
连瑾春再醒来的时候,人已躺在了扬州最大的客栈里。
29、朦胧情意 ...
“你是说……来扬州是我的主意?”
“对呀。”
“这不可能,我记不起来!”
“怎么不可能?”锦岁瞪大眼睛,“不是你说要来扬州,我们哪里会知道你同伙的药店开在这处?叫济生堂对不对?”
连瑾春按了按仍旧有些晕眩的脑袋,皱着眉头抿紧唇,他完全没有印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穿着鹅黄衣裳的丫环端着托盘走进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锦岁,你别吵着他了。连公子,我熬了些粥,里面加了几味滋补的药材,对你身子有好处,你来尝尝是否合胃口?”
连瑾春迷茫地点点头,道:“多谢姑娘。”
“这是锦心分内之事,”锦心温柔一笑,“连公子慢用,我和锦岁不打扰你休息了。”
她朝锦岁看了一眼,锦岁乖乖点了点头,两个丫头就要退出门去。
连瑾春坐在桌边,搅了搅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药粥,忽然开口道:“锦心姑娘,恕在下冒昧,不知齐大哥现在何处?”
锦心柔声道:“我家公子出门办事了,连公子放心,我想午时公子就能回来了。”
“……多谢。”
为何每次与齐暮川在一起,到最后自己总会觉得浑浑噩噩的,有一段记忆总是不甚清晰。可正是如此,他就更加不确定了,萧羽的事……莫非真是自己不小心说出口的?真够糟糕的,齐暮川该不会到济生堂找萧羽去了吧?
想到这,连瑾春的心乱成一团,一时担心萧羽被他找到了,一时又担心萧羽和组织里的人当真消失得毫无踪迹,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已彻底被组织抛弃,也意味着当时他被人诬陷之事萧羽也许是知情的。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那件事确有可疑,萧羽早不催晚不催,偏偏在那天那么着急地催他当夜动手,一点也不像他谨慎小心的x_i,ng子。
若这事是主公授意的,那就……太可怕了……
主公终究还是要把他这颗棋子抛掉么?那人c,ao纵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师兄,前面有间茶肆,我们歇会儿喝口水再赶路吧。”赵之阳指了指前方,随手擦了一把滴淌在下巴的汗水。
烈日炎炎,都要把人给烤话了,一路行来,身上已是汗流浃背。
柯琅生看了看天色,点头:“也好。”
把马放养在一旁吃草,两人在茶肆坐下来。
柯琅生道:“再走半日就能到扬州了,怎么样,累不累?”
赵之阳笑起来:“不累,师兄还当我是小孩儿呢。”
柯琅生摇了摇头,笑:“你这人,从前练功就爱偷懒,每回师父让我带你出门,只要稍远些,哪回你不是称病不去的?”
赵之阳挠挠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却又甜蜜地笑了笑:“师兄你还记得。”
柯琅生只是笑,那副眉眼弯弯的样子跟从前那个一味宠溺疼爱他,连爹都看不过去,经常让他别那么纵容自己的师兄重叠在一起。
赵之阳想,师兄始终还是师兄,心里是有自己的,走之前沈大哥还担心师兄对连瑾春有旧情,提醒自己注意些。如今想来,是沈大哥多虑了才对,这些日子都没有听师兄再提起过那人,就连那日连瑾春跟着齐暮川离开,他也没去送。
以前爹在世的时候,是自己软弱,始终没能鼓起勇气跟师兄在一起,不曾想到此番大难不死还能了此残愿。
“师兄,我们此番去扬州找司徒少庄主,真的可以从他那里问到萧羽的消息么?”
柯琅生沉吟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最后见萧羽的时候,他仍潜伏在司徒贤的身边,我想司徒贤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赵之阳点头:“嗯,总归也是条线索。怪只怪司徒少庄主走得太快了,等我们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也找不到人问了。”
柯琅生道:“没关系,亲自走一趟也好,日后重建神剑山庄少不得要依赖司徒老庄主的支持,我们上门拜访也是应该的。”
两人商量了一番,稍作歇息就继续赶路了。
而此时,出门半天的齐暮川终于回到客栈,连瑾春一看到他,就十分紧张地站起来。齐暮川把带回来的零嘴放在桌上,招呼连瑾春过来坐,笑道:“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过来,买了些好吃的给你吃。”
连瑾春犹豫道:“……齐大哥,你去哪里了?”
齐暮川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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