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乔巧私底下向来不拘小节吧,经常因为大大咧咧被经纪人和教练骂,可今天出门妆也没化,衣服一看就是拉来衣柜随便找来了两件往身上一套,脑袋上那顶毛线帽明显是用来压住睡到变形的头发的。
“你这邋遢的,过分了啊。”陆涛看不下去了。
乔巧不理他,依旧睡自己的。她现在浑身没力,手脚发虚,都不知道怎么上的车,也不想说话。她只想休息。
陆涛见半天没人理,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着,翅膀硬了还不让人说了?
他回头正想好好说道说道这不懂事的小年轻,就只见乔巧一脸菜色地靠窗睡着,脸都挤变形了也没在意,唇色苍白,整个看起来就跟干了一晚上活儿的苦工似的。
或许是这样贴着脸睡不舒服,乔巧换了个姿势,改成仰躺。
她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了肩膀上的淡粉色痕迹。
陆涛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是啊,可不就是干了一晚上苦力呢嘛。
他暗自琢磨,每回这样的情况,乔巧都面如菜色无j-i,ng打采,反倒是谢元仪容光焕发,电视机那些个吸饱了阳气的妖j-i,ng们就是这模样。
嘶......他不禁倒吸一口气,难道乔巧是上面那个卖苦力的?
陆涛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谢元仪,不仅硬生生被掰弯,还甘愿为乔巧做受,现在俩人还保持着地下关系着实是委屈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看不出来啊,乔巧还有这能耐,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考试,紧张cry…所以现在接着通宵复习[胖胖瘫.j]
啊,想到我有这么多可爱的小仙女读者,一定不会挂的hia hia hia~^0^
☆、第175章 晋江原创首发
拉开车门, 乔巧正想下车, 陆涛就叫住了她。
“这个戴上。”他递过去一面口罩。
乔巧刚睡醒, 一时不解其意:“怎么了, 剧组又没狗仔。”
“你自个儿照照镜子这副模样儿能见人?”陆涛一脸恨铁不成钢,“待会儿导演见了准笑话你。”
邪了门了, 就她这样的,能攻得起来?
果不其然, 乔巧去场务那报道时, 摘了口罩, 正好张岩也在,见到她青黑一片的眼圈, 乐了:“怎么, 昨儿散场嗨高了?”
乔巧哭笑不得:“您就别埋汰我了成不。”
“成啊。正好,保持住这个丧劲儿,拍戏的时候差不多就这意思。”
进组也这么久了, 乔巧知道张岩的x_i,ng子,一天不怼人就不舒服, 今天她算是撞枪口了。她嘿嘿干笑两声, 顶着俩黑眼圈逃难似的往化妆间跑。
张岩虽是半开玩笑的语气, 但说的还是在理的,等会儿要拍的情节中,女主角汪莺就是行走在颓废和崩溃的边缘。
她作为幼儿园的老师,被拉出来当替死鬼,丢了工作还被舆论谩骂, 如此浩大的互联网,没有她的呼吸之处。而现在失去了唯一的住所,街上人来人往,她已然无家可归。
绝望,恨意,迷茫,这些情绪有来路却没去路,源源不断地产生,却都憋在心口,仿佛下一秒就要自燃。
乔巧很快就从化妆间里出来,整部电影中她都是近乎素颜的妆容,今天更是往苍白里整。
为了贴合角色的憔悴落魄,经验丰富的化妆师专门用糯米纸碾成了碎屑,用透明唇膏粘在嘴唇上,看起来就像缺水到爆皮的样子。
乔巧还是穿着那天夜里的拖鞋和睡衣,这几天天气转暖,风吹在手臂上也没有之前那般刺骨,只有些许凉意。
在这场戏的情节中,汪莺决定回幼儿园找个说法,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命如草芥者最是豁得出去,今天说什么也要为自己洗清无缘无故背上的罪名。
可她想的终究太简单。弱小的个人如何与已成体系的机构力量作抗争?
最后,当汪莺失魂落魄地被轰出来时,却发生了一件她原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这场戏虽然也歇斯底里,但是要比收房子那天晚上更压抑更绝望,眼泪往外飚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儿,情绪得往里收。”
张岩跟乔巧说完戏,又顺道提醒她:“我瞅你现在情绪还不太到位,用不用先酝酿一下?等会儿可没有眼药水给你当眼泪使啊。”
乔巧摇摇头:“不用,大伙儿都等着呢,您开始吧。”
张岩便不再废话,安排场务迅速准备。当机位对准乔巧时,她脸上已经布满泪痕,眼中情绪饱满。
与刚才交代她的要点一模一样。
张岩一声令下:“a!”
汪莺踉踉跄跄从门口出来,门口的保安换了人,以前那个眉目清秀的大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目凶煞的粗壮男人。
前段时间的记者来访热潮逐渐散去,如今幼儿园门可罗雀,只有三两个好事的过路人交头接耳,不时抬头往这边看一看,眼中透露出几分窥探。
汪莺抬头看天空,今年的晴天格外的多。今天也是晴天,白云朵朵,阳光慷慨地洒向大地,却是有些过于灿烂了,晃得她眼睛疼。
湛蓝太过明媚耀眼,让人忽略了背后无数个像她这样的人的黑夜。
榨干了利用价值后,被狠狠甩出大队伍的人。
“那人谁啊,穿个睡衣就跑出来了。”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
“是不是孩子家长啊,啧,好好一中产现在整得跟破落户似的,这幼儿园真是造孽。”
“少说两句吧,这可是在外头!民不与官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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