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吃了一惊,没想到刚才还和声和气的老人突然变了脸,但所幸他的反应很快,而且王耀荣毕竟已经年老体力跟唐烈差了一大截。
唐烈将他反手按在地上,他怀疑王耀荣老人的手可能被他打折了,“它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刀了?”
王耀荣忍痛挣扎,唐烈下手的劲儿又加重了几分。
王耀荣突然咆嚎大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看得唐烈皱了眉头,只觉得不可思议。
“它当然是我的,这几年它都属于我,这把刀怎么可以不是我的!它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收藏,任何人的都比不上。乔兴他一整个博物馆里也没有一件能比得上我的刀,那些都是垃圾,他还当做宝,狗屁,通通不值一提,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他们居然还敢暗地里嘲笑我,笑我买不起有价值的古董,无知,太无知了,他们都不知道我手里有什么。我的刀,就是他们用全部家当也买不起。哈哈哈哈……你们谁都别想抢走我的刀,谁都抢不走,谁都别想找到它,除了我!除了我!没人能找到我的刀!”
唐烈手按在他的右肩关节上一扭,将他的整个胳膊扭脱臼了,王耀荣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唐烈拍拍他的脸,提提他的身体,郁闷的蹲在地上画圈圈,“怎么轻轻一碰就昏了,真不经用。”
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王耀荣醒来,扛着他放在浴缸里,开了冷水。
王耀荣被冷水冲醒,浑身哆嗦,意识刚刚清醒又是一声惨叫。
“喂喂喂,别叫了,一个大男人整天叫疼羞羞脸。”唐烈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年近六十的老人而手下留情,他拍了拍王耀荣的脸,“喂,你把我的刀放哪儿了?我去拿,然后就帮你把……”唐烈指了指王耀荣的肩膀,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我会帮你把胳膊弄好的。”
唐烈身上虽然有四分之三的中国血统,却是在国外长大接受西方思想,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男人,无论年纪多大都不需要别人的忍让和迁就,而六十岁在他眼里也算不上年老体弱人群。
但是由于东方人和西方人体质上和思想上的不同,六十岁在中国已经算是老人,即使身体硬朗,旁人也会不自觉的加以照顾和迁就。
“喂,你说话啊!”
王耀荣此刻又冷又疼,牙齿直打颤,早已经说不出话来。
唐烈无法,只好将他拖出浴室,叫他指出刀在哪个房间。
王耀荣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他跌跌撞撞的带着唐烈上了三楼,穿过一个个房间。唐烈跟在他身后,默默的看着王耀荣摇摇晃晃的身影,想起三四年前把刀交给王耀荣的情景。
当时的王耀荣精神气很好,身体爽朗,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他意外之下注意到唐烈的刀,然后花了好长时间接近唐烈,劝唐烈把刀交给他保管。唐烈当时已经放弃佣兵的身份,并且一辈子都不打算再干这一行,他想要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想要找个老婆,每天吵吵架,谈谈情,做做爱,逍遥快活。于是,刀对他而言成了一种多余的东西,他当时也没有多想,既然有人愿意替他保管他的老伙计,不管这人处于什么目的,唐烈觉得对他都没有什么损失,于是便把刀交个了王耀荣。但他说得很清楚,只是保管,不是赠送。他随时都有要回来的权力和实力。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多年过后,这个年老而固执的老头,无权无势,不能打也不能挨打的老头,居然为了刀敢当面反抗他。
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走过一个个房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一个平常人的家里怎么会需要拐这么多弯,绕这么多道儿。
“喂,王老头……”
唐烈伸手想要抓住王耀荣老人的肩膀,却不料王耀荣老人突然一转身进了一间房,当他也推开房门进去的时候,王耀荣老人居然已经不见了。
唐烈抓抓头皮,连忙追上去,追赶了几个房间后,他发现对方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他郁闷了,他站在原地打量面前的房间,这里是一间书房,有一张实木大书桌,一张太师椅,书桌的对面是一个半面墙壁宽的书架,而书桌的后面是一墙壁密密麻麻的小方格,上面写满了数字。
唐烈对着这诡异的数字墙壁,抖了抖,“有毛病!”
接着,他便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走到窗前一看,王耀荣老人已经开着车跑了。
他没在意,开始慢慢在人家家里翻腾,他有一种感觉,他的老伙计还在这个房子里,不过是窝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为了能给宝贝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决定要在这里挖地,也要把刀给找出来。
可是,没等他找多久就听见一阵急躁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我们是警察。”唐烈皱了眉头,估计是刚才王耀荣的叫声引起邻居的注意,邻居报了警,这才有警察找上门来。
唐烈心想,我的运气真不好,连当贼的机会都没有。
唐烈不想惹麻烦,于是决定先撤。他跑到一楼拿了行李,从后院翻墙而出,然后哼着歌儿见他的宝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找工作,好烦躁,该来的电话不来,不该来的电话来了一堆。
☆、第三十二章
唐烈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上面写着他离开纳米比亚时早就打听好的路线。
“下一步,要做117路公交车到宝龙城市广场下车,五个车站就到了。”唐烈将纸张小心翼翼的折好,要是丢了,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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