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只是不想受张大掌柜所制,故说了那一番说辞,哪里想到又惹来这个莽汉,此刻他身子被紧紧地搂住,气力那般大,苏凌自是分都动弹不得,只得无奈地抬头看戚武,
“别,别闹了,想想后边怎么办才是正理。”
戚武就爱他哀求的模样,如同在自己身下的那种柔弱无依,任由自己把控的风情。当下捏了捏那小手,决定不饶他。
苏凌无奈,也知那戚武的性子,在这事上哪里能退一步,只得解释道,
“我,我只是想把那大掌柜的说退,我,我。”
还没说个所以然,戚武一把抱起了他就往卧房走,苏凌大惊,连忙服软,
“我叫,我叫!”
戚武这才把他放下来,等待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那苏凌细如蚊蝇的一声夫君,不禁身心俱悦,当下只想扬天大笑,但又怕吓到自己这个胆小如鼠的囡囡,只亲亲他的脑袋,放开了他,神采飞扬地去巡农地去了。
时光飞梭,接下来过了一段还算舒心的时光,戚武雇了几个村里的绝收户,接济了点钱粮,让他们帮忙打桩一些稻草人,照看农地,暖春了,鸟儿渐渐多了起来,小心着啄了地里的水灵芝。
看着家里水灵灵的契弟,对于未来,他充满着无限的热情,满身的腱子肉都是为自家打拼的气力。
苏凌这样随波逐流的人,也似乎逐渐适应了这时代的节奏,虽然偶尔被戚武强迫,但他渐渐掌握了点戚武的脾气,知道怎么求饶,或什么时候适当的气,不再一味的用软软的话去求他,这段时间,戚武在房事上倒是没怎么为难他,倒是好几次被苏凌拿捏住了,没去碰他。
对于这样的日子,苏凌觉得似乎还可以过得下去,但偶尔回想起自己妥协的模样,不免又自觉下贱如己,一时自伤,一时自轻,一时又觉得,人大抵是这样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天儿渐渐热了,虽然还有些寒意,但空气中已经开始流露出点初夏的感觉了,夜间开始有不知名的虫儿在叫唤,此刻近了傍晚,夕阳红彤彤地照耀着,有点点燥意。
戚武又是去巡田了,孙大嫂娘家一舅父过世,带着小可期回去奔丧了,阿昌舍不得肉嘟嘟的小可期,原本吵闹着要跟着去,被戚武盖了几个爆栗子才老老实实地提着木剑出去找小伙伴了。
空荡荡的戚家大院只剩下苏凌一个人,坐在院中的摇椅被夕阳照耀得有些烦闷。
院中的梨树上花朵皆已干枯,底部孕育着鼓鼓的蕾,准备将来多汁的果实,此刻有些干枯的花蕾落下来,飘在苏凌头上,翻了个身,苏凌着实闷的心头有些难受,真想冲个凉,但条件所限,只能在屋后那个油布围的澡房里用锅里的热水稍稍掺了点凉水冲洗了下,此刻被太阳一照,背上又有些微微的汗意,苏凌是极爱洁的,又去灶上舀了桶热水掺了端在院中,拿了澡布拧了几把,往脖颈,手臂等地方稍稍擦洗了下,
终于稍稍清爽,苏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将一盆水往院里角落倒了去,此时院门口吱呀一声,伴随着突然出现的阴影。
一个身着玄色衣裳的男子站在门口,剑眉朗目,鼻梁英挺,神情淡漠,在夕阳的余晖中有些不真实,苏凌定睛一看,不是戚文又是谁。
苏凌挽着袖口,衣着凌乱,拿着个擦洗用的澡盆,进退不是,有些狼狈,他对这个莽汉的二弟是颇有好感的,只是那人冷冰冰的似乎难以接近的样子,当下无可逃避,只能硬了头皮,朝着那人打了个招呼,
“你,你回来啦。”
那人只略微一颔首,便跟没苏凌这个人似得,径直往屋内走去了。
苏凌抿抿嘴,还想告诉他戚武不在家,但那人冷冰冰的,显然没想跟自己搭话,苏凌心里暗暗想,这真是位不爱搭理人的,跟他哥哥一点儿也不像。当下也没什么想法,只端了盆子回屋去了。
前脚刚进屋里,那人又出来了,用着没什么表情的脸问他,
“大哥呢?”
苏凌道,“去,去田里了。”
“阿昌呢?”
“出去玩了。”
戚文没再说什么,径直进屋了,当着苏凌的面儿,门关了起来。
虽知道那人的二弟就是这样的性子,可苏凌还是有些难过,无论在前世还是这辈子,他永远似乎都不是个与人愉快相处的人。
戚武巡田回来一般都是深夜,走之前已经将晚上苏凌的饭热在灶上,苏凌想着既是戚文回来了,也当多做点。
去厨房里,掀开锅盖一看,里面一碗前些日子宰的山羚羊做的酱肉,一碗粳米饭,筒骨汤,还有些酱菜。
苏凌看见柜子里还有点孙大嫂晒的手擀面,起了火,捞了面,切了点葱姜炒了,拿筒骨汤调了,做焖面。
眼见快熟了,便去屋里喊那人。
苏凌蚊子声,喊着没人应,便走进屋里去,四处一看,都不见人影。这间戚文的屋子,长久未住,原本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可孙大嫂子能干,虽是空置的屋,但到处都擦得一尘不染,屋里一张木**,一张桌子,便没有其他了。
苏凌环视一周,正疑惑人哪里去了,刚回头便撞进一个胸膛,这么一撞猛地往后仰,眼见就要摔倒,腰却被揽住,被戚文一把扶了起来。
苏凌体弱,正天旋地转间,见着那戚文光着膀子,搭着澡巾,而自己脸正贴着那有些湿气的胸膛,一下子慌得跳开来,背紧紧贴着墙壁,头都不敢抬起来,声如细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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