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当她对陆南望说那些事情的时候,他竟然只是安静地聆听。
他本来就高冷时安理解,所以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只当一个聆听者这没什么。但是最后的解释让时安明白过来,他那句“你是谁”就是用来骗人的。
时安原本紧张又着急的心情在知道这个刚刚转醒的男人其实是骗她的时候,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陆南望,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知不知道你没醒过来的这几天我有多担心?结果你醒过来,还失忆!你”时安气得都说不出话来,这个三十一岁的男人,能不能再幼稚一点?
时安气得站起来,满脸通红,眼珠子瞪得圆圆的,“你太过分了。”
她都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把失忆当成儿戏。刚才她都做好了要和陆南望重新来过的打算,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相爱。
如果他失忆了,时安真的不介意和他重新走一遍那些过程。
然而
这个男人竟然是骗她的!
当时安气到快要爆炸的时候,男人稍显有些吃力的抬手,小手指勾住时安的。
“时安”
“松开!”时安气结,甩开了陆南望的手。
可能是因为太生气,所以甩开的时候力道只有大,没有小。
“呃”
没等时安说话,就听到一声闷哼,她听到这话之后,才惊觉陆南望刚刚清醒过来!
她连忙低头,才意识到男人的手臂刚才被他甩开,牵动身上的伤口。本来伤口就疼,还被这么甩了一下
“你”怎么样?
后面三个字被时安生生地咽了回去,明明刚刚还在生气,下一秒却又在担心。
这种变化让时安气恼。
“疼。”男人脸色苍白,眉头紧蹙,一双漆黑的眸子浅浅地望着时安,好像是在向她诉说刚才被她甩了一下牵动伤口真的很疼。
又好像在控诉她刚才粗鲁的行径。
但时安看着这样的陆南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
“我去叫孙医生过来。”时安渐渐敛起刚刚那暴躁的脾气,到底还是心软了。
男人只是再度伸手,勾住了时安的小手指。
刚刚转身的时安感觉到男人的温度,她停下脚步,低头,看到他轻轻勾着她的小手指。
不是大掌将她的小手紧紧地扣在手心之中,是只用食指勾着她的小拇指。轻而易举就能挣脱开,像时安刚才甩开他的手一样地挣开。
但是她没有。
“刚睁开眼的时候,的确没反应过来你是谁。”男人低声解释。
先前那不是时安凑得太近,他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时安的下巴么!他中枪昏迷好几天,刚醒过来肯定大脑迟缓,问一句“你是谁”不过分吧?
要说过分,就应该是他明明已经想起了她是谁,却还要装作想不起来。
时安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好像在示弱的陆南望。
“过分!”她沉沉地说着,虽然在谴责陆南望的幼稚无聊,但已然没有先前那么生气。
见时安没有之前那么生气,陆南望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那你说的话,都算话?”
她说了什么?
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我说了那么多话,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时安打算搪塞过去。
但是显然,陆南望并不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时安,疼。”
“你疼我就给你叫医生啊,你拉着我不让我去,这都是你自找的!”时安想到那天陆南望说的那番话。
时安,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应付完记者我就送你去机场。
不是也想让她走么,怎么现在要喊疼了?
“真的疼。”
时安这才觉得这男人在说伤口疼,“我去给你叫医生来。”
很快,时安把孙医生叫过来,掀开被子,拆了纱布检查伤口,有些出血。
时安有被吓到,想着不会是刚才她那一下让陆南望的伤口挣开。在孙医生给陆南望伤口重新换上药贴上纱布之后,转身看着时安。
“时小姐,南望才刚刚醒过来,你也别太那什么,他只是个病人。”
时安:“”怎么不说他还是个孩子。
她什么都没干,就被说别太那什么!她要真有什么,陆南望就不是伤口出血这么简单了。
“老孙。”陆南望低声喊了孙医生一声,语气中多是在维护时安的感觉。
孙医生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行行行,你的人,别人说不得。”
虽然孙医生是对着陆南望说的,但时安瞬间脸红。
他的人,什么时候她变成他的人了?
沈长风和陆南希一起进电梯,本来电梯门都要关上了,沈长风也正打算继续问陆南希到底为什么他离她远点就是最大的帮助时,电梯门再度被打开。
“陆总,沈律师。”陆氏的一员工,本来只是过来赶电梯,没想到看到陆南希和沈长风在里面,一时间犹豫要不要进来。
“不进来?”陆南希淡声说道,带着上司的威严。
员工马上走进来,有些忐忑地站在里面。
电梯的空间本来就不大,结果里面还站着两位陆氏的人物,小员工表示心很累,只得站在最外面,想着电梯快点上去,快点上去
陆南希和沈长风站在里面,陆南希脑子里面想的全都是陆氏的事情,外加一定要给母亲出口气的梁天琛,所以她根本没精力想时不时看她一眼的沈长风。
电梯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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