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痕迹早就被一一抹除,锦衣卫只找到了有嫌疑的奶娘, 将人带回诏狱好生审问,但奶娘也是被收买的, 并不知道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线索就这么断了。
不过虽无痕迹, 谢崇却产生了几分怀疑。
当年掌管北镇抚司的还是老指挥使, 他听叔叔提过,宫中的齐贵妃一双素手极擅调香, 性情温柔,从不争宠, 仿佛下凡的仙子一般, 淡然如水。但既然如此淡泊名利, 超凡脱俗, 为何非要入宫,与诸位妃嫔争抢陛下?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破案之前,谁的嫌疑都不能洗去。
瑞王是明仁帝最疼爱、也是最看重的儿子,如今被发现体内带毒,整个太医院都忙碌起来,彻夜不眠地寻找断骨花的解药,好在此种香料不会断人性命,只是有碍子嗣罢了,倒也无需太过心急。
这几日谢崇一直奔忙,周清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疼,恰巧菜农送来塘里的甲鱼,她将甲鱼清洗干净,装入砂锅中,又加了些骨碎补、山药等物,炖煮了整整一日,这才将色泽醇厚、香气四溢的汤水盛放在瓷盅里,送到书房门前。
守门的侍卫一看到她,赶忙抱拳行礼,先前指挥使交代过,夫人可以随意进出书房,他们不得阻拦。
听到推门的动静,谢崇黑眸微抬,眼底似有柔意闪过,哑声问道,“清儿怎么来了?”
“妾身炖了汤,给指挥使补补身子,就算事态紧急,您也不能太过劳累,万一髓海的病症再复发了,该如何是好?”边说着她边将瓷盅放在案几上,几步走到木柜前,踮起脚尖,想要将放在最上层的宣炉取出来。
谢崇身量比正常男子要高出些许,木柜对他来说并不算高,但周清想要取出宣炉便有些犯难了,她费力踮起脚尖,才将将碰到光滑冰凉的炉身。
今日穿在身上的衣衫虽然宽松,但在她浑身紧绷的情况下,竟牢牢贴在身上,勾勒出丰盈有致的身形。
谢崇坐在案几后面,定定注视着这副画面,因为诸事冗杂的缘故,他已经连着好几日未能与清儿亲热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儿一旦尝到,便再也戒不掉,更何况眼前这小妇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儿子的亲生母亲,完完全全属于他。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他脑海中便不断浮现出那些疯狂迷乱的画面,暖玉般的肌肤,泼墨般的黑发,一切的一切在眼前旋转,让他呼吸急促。
此刻周清已经拿到了宣炉,她将传家宝抱在怀里,走到谢崇身边,扫见动也未动的瓷盅,有些诧异问道,“指挥使为何不喝?可是汤水味道不佳?”
谢崇根本不在乎什么味道,只要是清儿亲手做的,就算是毒.药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吃进肚。
伸手将瓷盅往前推了推,他沉声道,“清儿喂我。”
周清性情偏淡,通常不愿与人争执,也不会跟别人太过亲近,前世里她跟罗豫当了数年夫妻,几乎没有越矩的举动,其中固然有天阉的缘故,但和秉性也脱不开关系。
不过谢崇跟罗豫不同,起码他的真心自己能感受的一清二楚,此处又没有外人,稍稍纵着几分也无大碍。
两指掀开瓷盖,周清盛了些汤水出来,舀了一勺轻轻吹气,等到没那么烫了才送到谢崇唇边,男人动也未动,就着她的手慢慢喝着。
他二人挨得近,清浅的兰香慢慢逸散开来,涌入鼻间,渗入肺腑,那种甘甜的芬芳令人迷醉不已。
一盅甲鱼汤喝的底都不剩,谢崇闭了闭眼,觉得这汤水味道有些特别,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汤?”
“菜农新送了些鲜活的甲鱼,炖汤能滋阴壮阳、强身健体,这段时日大人瘦了不少,补一补也是好的。”周清一本正经的说道,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在她看来,甲鱼只是一种食材,但在谢崇眼中,“滋阴壮阳”四个字,仿佛酿了许久的老陈醋,让他内里酸涩异常,甭提有多难受了。
热流在体内缓缓涌动,男人俊美的面庞略微泛红,眼神也变得越发危险。一把将人捞入怀中,在低呼声中吻住了粉润的唇瓣,因太过急切的缘故,谢崇的力道用的稍大了些,直将那块软肉□□的娇艳欲滴。
周清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身处书房,她伸手抵着坚实的胸膛,岂料这点挣扎对于武人而言,无异于螳臂当车,几乎能忽略不计。
被压倒在软榻上时,她神智恍惚,只听男人不住冷笑,“呵,甲鱼汤?壮阳?”
“为夫用不用壮阳?”
“清儿为何不开口?”
“怎么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薄唇将粉腮上挂着的泪珠儿一一吻去,周清眼圈儿泛红,白生生的小脸儿也似抹了胭脂,又细又嫩,透着丝丝缕缕的香味儿,细腻指尖攥着身下的锦垫,时紧时松,诱的人难以自持,只希望能得到更多......
就算是成亲那夜,谢崇也没有这般孟浪。此时此刻,周清只觉得浑身发软,如同狂风骤雨下的小舟,飘飘摇摇,根本得不到安稳。
等到一切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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