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杏很快就注意到了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也在有意无意中,听到了有关自己的传闻。虽然这样的传闻,以前也有不少,可她能感觉得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恶毒过!山杏的心中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恐,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的背后,一股暴风骤雨,呼之欲出。
“工作的时间,你们瞎议论个啥!各忙各的去!”
在山杏愣神的当儿,林学涛的声音忽然高声地响起,冲自己背后的那两个新来的女工,铁青着脸吼起来。经过山杏身边的时候,飞快地朝他瞟了一眼,又赶紧把眼神挪开。
“不是我们瞎议论哩!厂长,村里这几天都传得翻了天了,你可别说你没听见啊!咱们厂可是村里的模范典型,被寄予厚望的,厂长,我看你应该多注意注意形象哩!可不能因为有些人进厂子的时候早,资格老,就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那两个女工跟林家不熟,年纪倒是比林学涛大,算起来是他长辈,又是出了名的泼辣人,被林学涛训了一句,心里对林学涛这个个毛头小年轻不服气,倒高声反驳起来了,说到最后的时候,一边还拿眼珠子不断地往山杏背后瞟。
林学涛当然知道这两女工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头正被村里最近的流言窝了一肚子火,又听见最后那句刻薄话,当场就怒不可遏,啪的一掌重重地拍在包装桌上。把厂里的人都惊了一跳,齐刷刷地望向林学涛。
“胡说八道!啥老鼠屎的!你们两个倒是给我说清楚,谁是老鼠屎了!”
“哟,厂长!你发这么大火是干啥呢!村里的传闻大家伙都听说了,还要指名道姓么!你这么维护山杏,怕不是正应了村里人的传言,跟她真的有啥瓜葛吧?”
林学涛目瞪口呆。
这话像刀子一样刺中了林学涛的软肋,他张了张嘴,一时却是哑口无言,脸也憋得通红。回头朝旁边瞅去,山杏啪地一把扔下手里的包装盒,迈开步子一头冲出了厂房。
满屋子的员工,眼睁睁地看着山杏冲出了屋子,都是大气不敢出,却把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了林学涛身上。林学涛被众人毒辣辣的目光照得脸都没处搁,一甩手,怒吼了声:
“看啥看!干活!”
各个工人赶紧转过目光,埋头忙碌起来,再也不敢朝林学涛望去。
林学涛心里像是给人揭了伤疤,生生地疼得厉害。思来想去,一抬腿,迈出门外,朝着山杏跑出去的方向追去。
“山杏!山杏你听我说!”
林学涛一直追过了几块大禾场,冲着前头穿白衬衫的山杏不停地喊着,跑了好半天,终于追上了山杏。
“山杏!你听我说!嘴长在人家身上,由不得咱们!你可别放在心上!他们那些人算啥,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林学涛一把抓过山杏的胳膊,就把她身子往自己面前扳过来。
山杏捂着脸,嘤嘤地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自从进厂以来,她一直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却没想到,最后落了个当着全厂人的面,给人家当面挖苦,这份屈辱,她实在是承受不了了!
林学涛看着委屈之极的山杏,心疼得不知所措,伸出一只手掌,轻轻地替她抹着脸颊上的泪水,温柔地安慰她。
“别哭了啊,山杏!凡事往好的方面想想,他们造谣中伤你,那还不都是因为嫉妒你么!村里的男人们得不到你,女人们远远不如你,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哩!所以想了各种各样的坏主意要坑害你哩!”
山杏停止了拉泣,红着眼眶抬起头来,满脸惭愧地打断了林学涛。
“别说了涛子!他们说得不错!我山杏……真不是啥好人!克死了自己男人,又害人害集体哩!”
听着山杏这么自责自惭,林学涛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山杏的这些话,每一句都像大耳刮子一样抽打在自己脸上!
是啊!从某种意义上,村里的传言难道不对么?他跟山杏确实好上了呢!虽然他们两人自己问心无愧,可传言的威力,远远不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眼下,林学涛只能尽量地劝劝山杏,不要理会那些流言蜚语,期望时间过久了之后,那些流言自己也就被人遗忘了。
山杏不敢再回厂子里,林学涛拉着她说了不少好话,左劝右劝嘴都说干了,好容易才说服了山杏,勉强让她同意再回厂子里。两人回来后,林学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当众宣布,厂里子再不许议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更不能恶意中伤自己的同事。违反规定的立即开除。
员工们当着山杏和林学涛的面满口答应下来,这才让胆战心惊的山杏情结稍稍了一些缓和。
可是祸不单行,这种表面的平静只是刚刚稳定下来,就又反弹似地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第二天,林学涛就出事了。
原因是他在外出联系供货户主的路上,要找人问路,刚才看到不远处有一群光着膀子的老少爷们,无所事事,坐树荫下闲聊,就到过去准备打听,可偏偏就听到了他们聊天的内容。
一个说:
“……那小寡妇骚着哩!屁股坚实,又挺,一只手还握不下,fēng_liú成性。自打死了男人,天天变着花样勾搭野男人,专挑精干强壮的,我听老人家说了,那种女人,就是妖精转世,吸男人阳气哩!”
一旁众人就闹哄哄地议论开来,有人就问:
“二柱,那你的意思是说,山杏连你也勾引过?”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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