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响起,屏幕上显示著唐砚的名字,如同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他连忙抓起手机,颤抖著手按下接听键:「喂──你在哪──」
………………………………
「我的手机呢?我要个公司打个电话请假──」唐砚站在穆天佑的面前,眼里闪烁著恐惧的光。
「用桌子上电话打!」穆天佑上下打量著他,眼底有著浓浓的失望。
「我没记住号码,只存在手机里了。」
「那就别打,反正你也不需要再去工作了──」
「不行,我手头有很多没完成的!」
穆天佑有些不情愿,但似乎不想跟唐砚将关系弄僵,於是叫属下拿来了手机。
唐砚迅速按下安以忱的号码,在穆天佑的面前开始自说自话。
「喂?小安啊?我是唐砚──我家里出了点事情,要请假……我没事,一切都很好!什麽?不能请假?经理找我有事──那好吧,我到公司去一趟,你在门口等我……你记得去找汪奇!跟他把我的事情交代一下,要他处理接受我的工作……好,不见不散!」
唐砚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然後坦然的直视穆天佑道:「我要去公司处理一下事情……」
「不行!」
「为什麽不行?你──」唐砚眯起眼。「你难道要囚禁我?你不是说是我的父亲──为什麽要囚禁我?!」
「我没有囚禁你……」穆天佑皱著眉,终於妥协,但却吩咐要由司机开车送他去。
唐砚努力维持的平静,坐上豪华的黑色轿车,去见三天未见的安以忱。
37
安以忱一路狂奔,将车子开到唐砚工作的保险公司,甚至忘记了锁车,闯进去看到正在打电话的汪奇,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气喘吁吁的说:「唐砚让我来找你,他被绑架了!」
「什麽?」汪奇大叫一声,看到四周人疑惑的目光,他连忙敷衍几句挂掉电话,将安以忱拉到走廊外面。「你说什麽?被绑架?你说清楚──」
「没有时间了──」安以忱推著汪奇出了保险公司,刚出大门,一辆黑色轿车驶过来,唐砚下车。
安以忱怔怔的看著三日不见的恋人,一阵酸楚,他多想将唐砚拉过来,发泄自己被他欺骗的愤怒,行使自己身为他恋人的专属权利──可是他不能,他甚至要把自己的情敌拉出来,代替自己与唐砚讲话。
在这一刻,安以忱深恶痛绝自己的无能。
唐砚缓缓走近,平静波涛汹涌的情绪,尽量平和的对汪奇说:「经理,我要请假……关於我手头的,你去我的宿舍,在衣柜上面有一个档案袋──」
「我看到了!」安以忱开口,打断唐砚的话。「我看到了……唐予玟留给我的东西,你宁愿把这件事情告诉不相干的人,也不愿告诉我吗?」
唐砚语塞,他凝视著安以忱眼底的忧伤,心头也一阵抽痛。
他知道自己隐瞒他的一切……一定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吧。
夹在两人中间的汪奇有些别扭的侧身,给两人直接交谈的空间。
「总之……」唐砚压低声音。「我很想你,很抱歉让你担心……」
「你不要说这些了,快告诉我……这个事情要怎麽解决吧!」安以忱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耍小性子。
「我暂时还没有周密的计划,我只想来看你一眼,告诉你我还好……你跟汪奇先商量一下,我再跟你联系──」
「嘟嘟──」身後的轿车里传来催促的笛声。
「你别胡思乱想……你记住我是爱你的!」语毕,唐砚转头回到车里,车子迅速离去。
目送黑色的轿车远走,安以忱低下头,一股微咸的液体,从眼睛里流出,流进嘴里。
他的确……已经爱上了唐砚。
尽管唐砚叮嘱他要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汪奇,但安以忱连犹豫都不曾就隐瞒了,他说唐砚的父亲是鲸杀盟的老大,现在要接唐砚回去做黑社会。
看刚才唐砚的表情,汪奇就猜到其中一定还有更复杂的内情,不过安以忱既然有意对他保留,他也不方便刨根问底。
鲸杀盟吗?
汪奇思索了一阵,给自己的一个混黑道的客户打电话,当向他询问鲸杀盟的事情时,那位也是某帮派二把手的大哥居然很不耻说这是个极不守道上规矩的帮派,若不是他们势力强大,别的帮派早就将他们灭了。
被黑道人士所不耻的黑帮……可见鲸杀盟的行径有多恶劣。
最後通过他的周旋,汪奇终於联系到为穆天佑做保险的机会,约好三天後,他们去为穆天佑介绍一下保单内容。
这三天,安以忱在惶惶不安中渡过。
三天後,汪奇带著安以忱来到鲸杀盟的总部,一栋郊区的别墅,整个室内的布置都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等了半个多小时,穆天佑坐了轮椅出来,汪奇笑容可拘的去打招呼,安以忱看这个精瘦的老人,不仅一点血缘的感应没有,甚至还觉得毛骨悚然。
他看他的目光──如冷酷的冰川。
显然汪奇见过很多的大场面,他轻松自若的与穆天佑交谈,而安以忱沈默的呆在一旁,坐立难安,不一会儿,他借口要方便,逃出了那间屋子,逃出了那令他窒息的目光。
他打开了手机铃声,那是一个很冷门的法文歌曲,就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过谁和他用一样的铃声。
所幸,别墅里并没有什麽人,安以忱开著手机铃在走廊里缓缓的走著,也没有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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